第(2/3)页 谢琅说着,匆忙去了旁侧洗漱,宴会上染了一身酒味,闻着也不太舒服,他动作迅速,顺便沐浴了一番。 他都说了,这点时间温鹤绵不等也不好,可着实有些困了,干脆倚在床头放空打瞌睡。 谢琅回来就看见她这副困倦的模样,一时心头有点好笑,再多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,上前剪了几盏灯芯,轻轻道:“睡吧,有什么我们明日再说。” 眼前光线骤然一暗,温鹤绵反倒清醒了点,不过看见谢琅已经转身往小榻的方向走了,她再想说什么不好张口。 还是有点不一样的。 谢琅真的极度缺乏安全感,白日里表面平和,到了夜晚就放不下心来,非要锁链把他们一人圈住一只手才肯放心休息,但今晚没有。 温鹤绵心中微动。 她试着问:“今晚怎么不要我戴锁链了?” 谢琅停顿了下,他坐在小榻上,通过动作可以判断他在往这边看。 半晌后闷闷的声音传来:“你不喜欢。” 那是能够禁锢自由的锁链,正常人哪里会喜欢? 温鹤绵又有点想笑了。 不过回想起他这三年的煎熬,笑不出来。 这法子理论上来讲有点讨人厌,但却是一只被抛弃过的小狗,能够想出的获取安全感的,最好的手段。 温鹤绵无声叹了口气。 但这习惯不好,要戒掉,她主动问了,当然不会再上赶着戴上,谢琅对此没多说什么,二人心照不宣,各自躺下歇息。 分明等人的时候她都困得快睡着了,结果在床上躺半天,反而越来越清醒。 大半夜的,温鹤绵睁开眼盯着帐幔发呆,觉得自己像个傻子。 不就是一个吻吗?之前也不是没有被亲过,现在怎么……唉。 “含霜。” 沉寂的黑暗中,传来青年的声音,谢琅也没有睡着,甚至听着很清醒的样子。 他接着问:“……睡不着吗?” “有点,打扰到陛下了?” 习武之人对呼吸声很敏感,共处一室久了,他们俩都对对方没什么防备,可倘若呼吸凌乱,瞬间就能察觉到异样。 温鹤绵以为是自己的动静吵到他了。 结果下一刻。 第(2/3)页